互联网为何变得越来越糟？——搞懂"Enshittification"现象

有没有觉得，互联网和我们日常用的各种软件、平台体验越来越差了？这个过程背后有一套清晰的机制，还有它专属的术语——"Enshittification（变糟化，敏感词已规避）"。一起来看看，这究竟是怎么发生的，又有什么办法能改善这样的状况吧！

什么是 Enshittification（变糟化）？

Enshittification 是一个近年流行起来的网络词，意思是"一个服务或平台本来很好用，但随着时间变得越来越糟，只剩下大家抱怨"。不是简单的"变不好"，而是平台为了自身利益主动让用户体验变差，还把原本的价值一点点剥夺。

举例：谷歌搜索早期干净高效，现在各种广告干扰、想查信息越来越困难；社交平台原本帮你连结朋友，现在却疯狂推送广告和乱七八糟的信息。

平台为什么会主动把体验做差？

大公司不是傻，他们不是无意让体验变糟，而是故意的——因为这样可以赚钱。核心过程通常分三步：

1. 一开始对用户很友好，让大家都用起来（比如免费服务、干净界面）。

2. 把用户和企业都"锁住"（比如你的朋友都在 Facebook，你离不开；企业广告也都投放在这里）。

3. 等大家都离不开了，平台就开始榨取最大利益——用户体验变差，广告变多，功能变贵，甚至原本能用的东西突然要付钱。

竞争消失、监管失效，平台才敢这么"狠"

以前如果哪个平台太过分，用户会换一家——因为市场有竞争，产品互通，有监管管着。但现在，大公司通过收购、专利和绑架技术，把竞争对手"干掉"，让自己一家独大。

比如谷歌为了保证没人能挑战自己，花大钱让苹果的设备默认用谷歌搜索；亚马逊用低价把对手逼死后再收购，最后自己说了算。

数字锁（DRM）和法律，让用户无力反抗

有些技术本来能让用户自助，比如用广告屏蔽器、改装硬件，但公司通过"数字锁"（DRM）和法律（比如美国 1998 年的 DMCA 法案）把产品封闭起来，谁敢破解就犯法。比如你买的打印机、音响或者电子书，不能自己换墨盒、不能自由拷贝——这些都是被法律和技术控制住了，用户的选择逐渐消失。

用户如何自救？——自助权和开源的力量

其实技术上总有办法绕过公司的限制（比如早期有第三方墨盒、广告屏蔽器），但需要法规支持和社会理解。开源软件和"自助权"就是典型例子：用户能给产品装上自己想要的功能，真正选择适合自己的方案。但一切都要有法律保障，才能防止大公司滥用专利和版权把选择"堵死"。

大公司干掉创新：收购、专利陷阱和杀死小企业

很多创业者不是为了创造新产品，而是"造个能被收购的东西"——因为独立做不下去，等着大厂买了人和技术之后直接关停。大公司"杀死"小企业的方法有很多，包括收购、专利诉讼、"恶意定价"让对手破产，不是真的想服务用户，而是确保没有任何威胁自己地位的新创厂商。

市场失灵：法律和监管的缺位

理想中，市场能淘汰体验差的产品，但在现实里，由于法律失效、监管缺位和垄断公司自我保护，坏的体验反而变成主流。"如果你不是付钱的客户，你就是产品本身"这句话变得越来越普遍。大公司甚至敢在邮件里直接说"买下对手才能守住我们的用户"，却没人管。

如何改善？政策、监管、法律才是真正的解药

想回到互联网早期那种良好体验，不能只怪某个 CEO。核心在于让市场有竞争、加强监管、修改法律，让用户和创新还能生存。像反垄断、保障自助权和开源生态，都是改善这个现象的关键。

马上能做的小建议

• 多尝试新的替代产品，比如 Kagi（更干净的搜索选项）、Libro FM（非亚马逊的音频书服务）。

• 支持开源、可互操作的软件和硬件，减少对垄断平台的依赖。

• 关注数字权利相关资讯，提高对平台变化的警惕。

• 遇到体验变糟的服务，踊跃反馈或考虑用脚投票。

• 呼吁监管和政策改善，推动更公平开放的市场环境。

結論

互联网变糟不是偶然，而是商业、技术、法律交错导致的结果。理解背后的机制，才能更好地保护自身权益，选对更"为我们而作"的服务。关注自助权、开放互通、反对平台"一家独大"，是让网络回归美好体验的基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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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源與參考文獻：